怀想塞班
北京,东经160度北纬39度,2月5日,1:00AM,地面温度-4℃。
塞班,东经145度北纬15度,2月5日,3:00AM,地面温度17℃。
酒店阳台,身边是沉睡的城市,耳边是轻柔的涛声,眼前是一盏孤灯照射着的一池碧水。不见海,鼻子里却充斥着夹杂着椰树清香的海的潮润。于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,捻灭手中的烟蒂----免洗,睡先,明天好好玩个够!
塞班这个只有8万人的小岛,其实去处并不多,却有其他旅游城市没有的慵懒和缓慢节奏,“轻松”这个在北京看起来弥足珍贵的词在这里却是俯拾即是。不用早起,可以躺着直到海风吹起的纱帘将你拂醒;不用赶车,可以听着音乐悠闲地吃着早餐(尽管吃的不咋地)看人赶海。
塞班的上帝是多愁善感的,今天还笑意盈盈,让你感受它接近赤道温度的炙热真诚,直到你背上发红脱皮;明天又会忧郁地掬上几把伤心泪,引得太平洋也跟着收起他纯真的毫无城府的透明湛蓝,露出阴郁的黑灰,发出低沉的吼声!所以,多情的塞班色彩斑斓.阳光下,海天一色,蓝得一尘不染,军舰岛上银白的沙滩,黄色的遮阳伞,碧绿的棕榈树,还有我们才一天就已经接近古铜色的皮肤,相映成趣,只有在梦里才有这样的场景。这样的色彩里,享受似乎化解成了不同的形式,或如郭老师等一行人环岛漫游,穿行于棕榈椰树之间;或如小赖小徐衣衫曼妙,徜徉于水岸之间,在相机的镜头中撒下成串青春的记忆;抑或如李莉、朱凯埋深于沙土,只露头颈,尽情释放满身的疲惫。当然,沙滩上还有一群向往运动的男人们,追着那个没有多少气的皮球奔跑着。不过,重头戏还是在海里,同事们五颜六色的泳衣在海浪里快活穿梭,笑着,嬉闹着,像学步的孩子偎在妈妈的怀里玩耍。离岸不远,海中有大片的珊瑚,无数鱼儿倏忽往来,悬停其间,逗引着我们去追逐。它们的色彩,只能诞生于孩童的笔下,他们的形状,只有神话故事中才有描述……
出发前,从不曾想有机会在塞班驾车游历,不想只需給租车处几十刀(DOLLAR)就可以开着车到处跑啦。塞班的交通秩序之好,驾车素质之高,确实是国内所未见的(不过跟当地人少车少节奏慢有关),车辆各行其道,有序行驶,遇有行人过街,很远即停车等待行人穿过。转弯车辆一定会等直行车辆走完才会行驶。如果驾车违章了,也只需对阿SIR说几句湖南话,说自己是JAPANESE即可。邀三五好友驾车在这个不足三百平方公里的小岛上行驶,打开车窗,放些音乐,或抒情或摇滚,聊天说笑,本身就是一件无比惬意的事情。窗外风景如画,绿意浓浓。停车路旁,看看塞班的植物园,即使不入园内,也可怡情冶性,放松身心。拜访当地学校,看看孩子们小雨中愉快的棒球训练,禁不住有些技痒,当然,只能远远的打个招呼,照些相片作罢。塞班的土著性格柔和,热情好客,酒店咖啡屋那个微胖的歌手下班前会微笑着弹着吉他,操着他那极不纯熟的中文和磁性的嗓音邀我们同唱“你问我爱你有多深,我爱你有几分……”引来其他客人会心的微笑。
相机的存储空间在塞班显得太小了,不足以记录这短短几天所看到的万分之一,只能用心为它做一个分区,将眼睛所看到的存储起来,留待将来为平淡的生活添些亮丽的色彩!
终于,要回国了,尽管,记忆仍将在这里停留……
塞班,东经145度北纬15度,2月9日,3:00AM,地面温度17℃。
北京,东经160度北纬39度,2月9日,7:00AM,地面温度-4℃。